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欲渡荆棘路》,这是“又又东襄”写的,人物齐欣永胜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一位命运坎坷的都市女性,一直在追求自己的情感归属、人生友谊、职业成就,但始终属充满荆棘,她必须披荆斩棘,才能走过人生路。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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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齐欣无心上课,她躲在床上想来想去。
最终,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永胜:我有重要事找你,必须面谈。
下午6点,我在观前街上的西湖天地等你。
见不到你我不走。
齐欣知道现在这段时间永胜正在闭门作画。
他的《洛河山水》得到了整个国画系教授的认可,系里要他专心把《洛河山水》修改了去参加全国美展,如果可以一举成功,那对永胜的前途无疑是有很大的帮助。
永胜为了这次全国美展,正全力以赴,他从学校寝室搬了出来,花大价钱在校外租了房子,又和齐欣约好,这段时间要专心画画,暂时不见面。
齐欣也不想自己影响他,哪里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齐欣忐忑不安地坐在西湖天地里,手心全是汗。
她怕永胜不来,她也怕这件事会影响到永胜的创作。
三月的天很快黑了,己经6点半了,永胜还没有来。
齐欣有点按捺不住,她拨通了何青的电话,“青,永胜还没有来。”
“打电话催他。”
何青果断地说,“你要知道,是他害你怀孕的,这事他不出面不行。”
得到何青的鼓励,齐欣果断拨通了永胜的电话,“你还不来,我己经等了40分钟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这段时间暂时不要见面,我要作画,我要去全国美展。”
永胜不耐烦地说。
“我今天必须见到你,你不来我就一首在店里坐着,坐到你来为止。”
齐欣不等永胜回答,“啪”得挂断了电话。
永胜急忙打回过来,手机不停地响着,齐欣就是不接。
大约响了十几下,齐欣猛地关了机。
她一个人坐在店里,心里空落落的,一整天都是恶心,这会儿却是饿。
她感到饿,从来没有这样的饥饿,她想吃东西,什么都想吃。
齐欣不管三七二一点了炒河粉,蜜汁叉烧,虾饺,榴莲酥,鸭舌,小笼包。
菜放了一桌,齐欣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正当她嘴里塞满了榴莲酥的时候,对面落坐下一团大大的黑影。
齐欣抬起头,看到了永胜。
他消瘦了很多,眼眶深深地险了进去,一头带卷的长发油腻腻地批在肩膀上,深色的外套上布满了颜料盒墨汁,己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齐欣惊讶地停住了嘴,永胜为了修改《洛河山水》搞成这么憔悴。
永胜朝齐欣看看,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也开始吃。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齐欣从口袋里摸出验孕棒,对永胜说:“把手伸出来。”
永胜乖乖地伸出手,齐欣把验孕棒放到他手里。
永胜一看,就明白了,“那去医院打掉吧。”
永胜低声说道,“明天我安排一下,咱们后天去。”
“嗯。”
齐欣低着头,涨红了脸,轻声应道。
隔了一天,永胜揣上两千元钱和齐欣一块儿去了妇保。
那天,天蓝蓝的,路旁的梧桐树都抽出了新芽,一阵春风吹过,齐欣感到脸上暖洋洋的。
“永胜,你说打胎会很痛吗?”
齐欣有点害怕。
“你怕痛的话,让医生打点麻药好了。”
永胜看看了齐欣安慰她。
他们两人挂了号,坐在椅上等,妇保人很多,空气混浊,齐欣又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永胜体贴地把手放到齐欣背上,帮她抚摸。
齐欣心里紧张,但永胜的温柔,让她忽然感到自己还是幸福的。
终于轮到齐欣,医生西十多岁的样子,她面无表情地问了情况,然后说:“先去做个B超。
然后再来开药。”
排队等了3个小时才轮到齐欣,做了B超,齐欣又去见了医生。
“你怀的是双胞胎!”医生有点惋惜地看着齐欣,“双胞胎呢,你确定不要?”
齐欣还没反应过来,就机械地点点了头,“不要。”
“年轻人,现在很多人都不孕不育,你这是天然的双胞胎,如果有条件还是生下来,打掉真的很可惜。”
医生看着发育良好的胚胎,有点不忍心。
齐欣一下眼泪涌了上来,红了脸,坚决地说:“不要。”
“但是,你这个胚胎己经有点大了,而且还是两个,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住院打胎。”
医生朝齐欣看了看,又拿尺量了胚胎的大小,慎重地说。
齐欣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都还是学生,根本不可能生下来。
医生刷刷地填了住院单,说:“今天配点药回去吃了,明天中午过后,住院,再吃点药,孩子就下来了。
然后根据你落下胚胎的情况,决定你什么时候出院。
反正最多不过住院三天。”
齐欣点点头,默默地拿了单子走出了门诊室,把单子交给永胜,“是双胞胎,还得住院,你去付钱吧。”
永胜也不说话,接了单子就去收费处。
一划价,八千!
“我现在钱不够,明天来。”
永胜有点发愁了。
“好了吗?”
齐欣看到永胜皱着眉头走过来。
“钱不够,要八千。”
“我还有一千二。”
齐欣焦急起来,“要不,我回学校问何青再去借点。”
“我是男人,我来想办法。”
永胜边说边琢磨,要不晚上回家问父亲去要一点。
两个人一路无话地走出了医院,一个回学校,一个回了家。
永胜的父亲永源是一名大学的美术教授,是个有才华的人,也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家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因为他逼永胜从油画系转国画系,并明确告诉永胜将来必须继承竹丝画帘世家的衣钵,他们父子很久没有见面了。
永胜的妈妈宋知成是个报社编辑,早年在一次采访中认识永源,被永源的才华吸引,不顾家里反对执意嫁给了他。
但永源身边的女人不断,他妈妈一个人要管两个孩子,长期的操劳,加之心情郁闷,才五十六岁就己经得病长期卧床了。
这一天,永胜在家门口徘徊了好久,鼓起勇气踏进了门。
永源看到许久不回家得儿子,脸上没有表露,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开心。
永胜的妈妈则是非常激动,看到儿子,高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爸,妈。”
永胜有点拘谨地和父母打了招呼,张口想要钱,顿时又觉得开不了口。
永胜的妈妈看出了儿子的欲言又止,忙问道:“有什么事,跟父母说吧。”
“我想,要六千元。”
永胜鼓起勇气说道。
“这么多,拿来干嘛?”
永源不满地朝儿子瞪去,“你到家里来就是要钱。”
永胜低头不说话。
心里满是委屈。
“儿子六千毕竟不是小数目,你告诉妈,到底是干什么,我们才能给你啊。”
永胜的妈妈心疼儿子,但是她手里没钱,家里的事也没权做主,只能劝着永胜。
“我有了女朋友,她碰到一点麻烦事,需要钱。”
永胜支支吾吾地说了。
“什么!”
永源勃然大怒,“不是跟你说过,读大学期间不可以交女朋友,你是要做竹丝画帘世家传人的,不能让女人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永胜握紧了拳头 ,忍下一口气,对永源说:“就算我问你借,我现在有急用。”
“你这个败类!
要么不回家,回家就要钱!”
永源抄起一个茶杯就朝永胜扔过去,永胜身形一闪,躲过了。
永胜的妈妈急忙下床拉住永源,同时劝儿子:“永胜,别急,好好跟你爸说。”
“都是你惯的。”
永源一把甩掉了宋知成地手,气恼地瞪着永胜。
永胜失望地朝父亲看了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家门。
黑夜里他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宋知成的叫唤声和哭声。
第二天,本来是和齐欣约好去医院的,但是家里没要到钱,永胜只好打电话给齐欣:“我还没筹到钱,你再等几天,别着急,我一定会解决。”
齐欣不免有点懊恼,“你这人怎么这样,再晚些天就不能药流了!
你关心过我的身体吗?”
她一边哭着,一边数落了永胜。
永胜听到这些话,心里如同一只猫在擾心。
他带上几幅自己的力作去了平江路上的几家画廊。
画廊老板一看永胜是学生,又是急用,开价自然很低,他卖掉了4幅画,也只得到2700块。
永胜着急,揪心,坐在一家叫“墨心缘”的画廊门口抽起了烟。
“墨心缘”的老板沈先生是个很有眼光的人,他最喜欢收一些艺术学院学生的潜心之作,并善于倒卖。
他注意到了这个卖画的年轻人。
“我说,你刚才那些画,好是好,但是是行画,而且画得太松散了,给不了高价,你还有没有精心的作品,带我去看看,如果还有点价值,我也当做个慈善,帮你一把。”
沈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永胜,拍拍他肩膀。
永胜灭了烟,他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沈先生的话,好像给了他一线希望。
他点点头,带沈先生去了自己租的小屋看画。
这沈先生到底是行家,一眼就相中了永胜的《洛河山水》。
“小兄弟,这张画,可以。
我要的是精品,可以多给你点钱。
这样吧,一万!”
沈先生对画瞧了半天,含笑地看着永胜。
“这张不行,除了这幅,其他都行。”
永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沈先生也没不高兴,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写字台上,悠悠地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我只要此画。
想好了给我电话。”
沈先生说完,没等永胜回答,慢悠悠地踱步走出了出租房。
日子又过了两天,永胜又去班里同学借钱。
他在这边忙活,齐欣那头等得焦急。
她忍不住又打电话给永胜,“你弄到钱了吗?”
“你再等等。”
“再等,再等下去我肚子就要大出来了。
你还是个男人嘛?
我看错了你!”
齐欣第一次对永胜发火。
她一边要忍受怀孕初的孕吐,还得在同学老师面前佯装正常,一边在焦急地等待永胜。
她失望了,她恼怒了。
永胜一首是个骄傲的人,他在这件事上也是频频受挫。
他内心也一首在煎熬,加上齐欣的发火,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卖掉《洛河山水》。
这件事为他们以后的人生道路埋下了一颗地雷。
永胜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看到沈先生的名片就在写字台上。
他望着画架上的《洛河山水》,嘴角抽动着,眼眶湿润了,永胜抬头仰望天花板,没有让眼泪就下来。
他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沈先生,我想好了,我卖《洛河山水》,不过一万低了点我要二万。”
“好,二万,我准备好钱就来拿画。
呵呵!”
沈先生爽快地答应了。
傍晚沈先生就来了,他把一个厚厚的信封交到了永胜手里,笑眯眯地说:“点点吧。”
然后就把画从画架上取下来,卷好,准备走了。
永胜一把拦住他,“让我再看一眼,这画就像是我的孩子。”
永胜喃喃地说道,“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
永胜最后看了一眼《洛河山水》,闭上眼睛说:“沈先生,你走吧。”
永胜打小就和父亲对着干,家族的基因让他在绘画方面卓显天赋,他的理想是当一名油画家。
但家族的传承要让他成为一名竹丝画帘的非遗传承人。
不管哪种他都要成名成家。
永胜心里默默地想着,也许父亲的话是对的,现在交女朋友太早了。
次日,两个人去妇保交足了钱,齐欣入院。
还好,还赶得上药流。
齐欣吃药,打胎都还顺利,由于打的是双胞胎,她在医院住了三天。
那几天,永胜虽然不说话,但都陪着她,齐欣感到很安全,很满足。
到了出院的那天,永胜掏出五千块钱给齐欣,“你拿去买点补品吃吧。”
永胜舔了舔嘴唇,到嘴边的话又说不下去。
齐欣疑惑地看着他。
永胜望着齐欣苍白的脸,回想起初识时那抹红色,不禁伸手抚上齐欣的脸,他迟疑了一会,坚定地说:“我卖掉了像自己孩子一样的画《洛河山水》,又陪你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我觉得我们错了。
接下来,我可能没空照顾你了,我要重新准备一幅画去参加全国美展,你保重!”
永胜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留下齐欣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风里。
孩子没了!
《洛河山水》也没了!
永胜这是和我分手吗?
齐欣怔住了,她打掉的仅仅是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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