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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迷途,绝域涉险(俞常傲罗国燃)热门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完结雪原迷途,绝域涉险(俞常傲罗国燃)

《雪原迷途,绝域涉险》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俞常傲罗国燃是作者“苍茫遗篇”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极北之地,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他是军侯世家的落魄公子,他是久经沙场的凶悍士兵,他是阅历丰富的人参贩子,他是懵懂无知的年轻边兵,他是满腹经纶的酸腐谪官,他是身份不详的伏虎猎户,一次夹杂着寒冷、独孤、震撼和可怕的​旅程,一次向着极北之地的艰难探索。...

雪原迷途,绝域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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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常傲,罗国燃,跟我过来!”

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魁梧壮汉一招手,他们俩就跟了过去。

今晚,他们就要去军屯北边的壕沟里守夜了。

他们要随时防范的,就是北境深山老林,那些茹毛饮血的野人。

俞常傲走在月明星稀的夜色中,雪白明月照在大地上,很多经典的戍边诗句涌上她的心头,竟然让他一个爱笑的年轻人,有了些既悲且壮的边塞豪情。

那个壮汉不知怎么地就溜走了,他们在刘十一的带路下,进入了比想象中更加荒凉,也更加辽阔的冰原。

夜色渐深,新月如钩,银光闪闪。

罗国燃背上了两副弓箭和两把腰刀,跟着他走进了壕沟。

在他这位老兵的眼里,壕沟的质量是相当不合格的。

不仅不够宽,还不够深,当然也不够长,根本不适合防守。

刘十一看出了他的不满,及时解释道:“这里一年西季都是冬天,只有少数几个月能种些白菜、苞谷、芋头之类的。”

“至于挖这个沟,我也是挖过的。”

“夏天的时候还好说,土层松软,挖得动。”

“一入冬,上了冻就完了,土层冻得那叫一个梆硬,”他试着踩了两脚,只听得梆梆响,“一撅头下去只有一道白印儿,震得手疼得要命!”

“铁将军下了死命令,咬牙也得继续干,换上镐头硬凿。

遇上实在挖不动的呢,又得敲又得砸,累死个人啊!”

路上的积雪,在人脚的践踏下发出咯咯吱吱地声响。

路边的雪松上,团团簇簇,累银积玉,犹如白花盛开。

“喏,就是这,你们待在这里一晚上就行了。”

刘十一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稍稍大一点的地窝子,顺手点燃了两根粗大的羊油蜡烛。

黑漆漆的灯笼纸壳里,烛火跳跃不定,火苗上飘扬着油烟,散发着刺鼻的羊膻味。

潮湿的霜气,如锋利的刀片,切割着裸露的肌肤。

眼看雪下得越来越大,俞常傲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十一,弄点草,先点把火烤一烤吧。”

刘十一心领神会,到角落边掀开防潮的毛毡,搂来了一小堆干草。

他伸手摸摸被霜气打潮的枯草,,大骂一声:“去你妈的,怎么又潮了!”

俞常傲和罗国燃帮忙把枯草堆积到火盆里,顺便清理了火盆里面的积雪。

刘十一轻车熟路地从兜里摸出火镰、火石和火绒,蹲在草堆前,聚精会神地打火。

打着火,他还不忘嘱咐道:“干草堆下面有几筐炭,还有一些狼粪。

这些东西很耐烧,但是用一点就少一点,有空就去那边的林子里面劈柴。”

“晚上千万别去里面,像什么熊瞎子啊,狼啊,偶尔还有大虫啊,全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而且外来的一进去,保证遇到鬼打墙,走个十天八天都出不来,说不定活活饿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干草很不情愿地燃烧起来,火苗微弱,眼看着都要熄灭了。

罗国燃一手抓起干草,举在半空中,转着圈子,慢慢地摇晃,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喷出大量的白烟。

终于,金黄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猛然变成了明亮的一团。

他把草丢回了火盆,让炽热的火焰暖暖身子。

窝内渐渐暖和点了,刘十一还是把帽子压紧了,提醒最后一句:“千万别眯上眼睛啊,每年都有几个倒霉蛋迷迷糊糊就睡了。

别看柴火燃得旺,烧一会儿就烧没了。

睡着睡着,忘记了添柴火,他们就被活活冻死了。”

差点要冻僵了的俞常傲赶紧凑到火盆边,烘烤了前胸,又转过身去热热后背。

冻僵了的皮肤突遇高温,又痛又痒。

“你……你不冷吗?”

俞常傲感觉刚把后背烤热,前胸又凉了。

“不,大不了动几下就好了,”罗国燃把玩着手上的那副弓箭,开开弓试了试强度,“好弓,就是有点旧。”

“听起来,大哥从过军?”

“嗯。”

三人围炉取暖,身子很快都恢复了灵活。

清冷的夜气里,弥漫着火焰的芬芳气息。

罗国燃打量着他的脸,发现他或许己经不那么年轻了。

那张脸被阳光晒成淡淡的赤铜色,有了风霜留下的痕迹,只那笑容,还是明净得像个不曾长大的孩子。

“对了,一首想问,怎么区分不同的蛮夷啊。

这北境啊,真是荒僻得很,连蛮夷都不少,”俞常傲道。

篝火照得罗国燃一张脸色阴晴不定,刮光了络腮胡子的下巴上,泛着一层森森然的青光。

“你知道的,我曾经出征过北境,打的是流鬼国。”

“他们和西边的喀尔喀、和硕特、准格尔,或者是东边的高丽、海东盛国不同,是如假包换的、未开化的蛮夷,茹毛饮血,杀人如麻。”

刘十一绷着脸,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火星:“这是真的,我爹就是在征讨他们的路上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六年前,海东国的中京显德府、西京鸭渌府被南下的流鬼国铁骑踏平,国主紧急上表,请求我国出兵。”

“按理说,流鬼国国都曲考距离京师长达一万五千里,完全没必要出兵。

但先帝满脑子都是封狼居胥的宏大叙事,想扬名立万,名垂千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火堆中间的火苗子,渐渐地矮下去,冷风刮着窗纸飕飕响,俞常傲赶紧加了一把柴。

“总共调动了八总兵,步骑十三万,各镇总兵刻期出关,浩浩荡荡,倾尽全力。”

“这么多人啊,”刘十一感叹一声,“我一首在咱们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屯子里当兵,从来没见过十三万人。”

“可是,十几年来,在东南西北连战连败,朝廷腐朽无能,调度无方,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地形不熟悉,间谍不根除,粮草不充分……”罗国燃用一种清晰得有些异样的声音说道。

怪冷的天气,他苍白的脸上竟然满是汗水。

“唉,出了宛城关,我们就绕道穿过殇阳关,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到了海东国的南京。”

“南京?”

刘十一有些好奇,“是关内那个秦淮河……不是那个,”罗国燃坐在地上,搓着麻木的双手,“是海东国的一个京城,其实没多大,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城,能睡个好觉,吃顿好饭。”

“休整了没两天我们就出发了,其实还是后方催得紧,再加上一个人的吹牛。”

“谁啊?”

“还能有谁?”

从罗国燃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脏话,“王八蛋!

海东国国主林丹巴图尔!”

“他根本没告诉我们,流鬼国太子安巴坚部兵强马壮,另一名大将锡巴乐手下也有七万多人马,且都有火器、重炮、骑兵,京城外另有十几万人驻守,战力之强,超乎想象。”

“他还吹牛说自己手下有西十万大军,要跟着我们一起出兵。”

他的脸在微微地痉挛,那层冰雪包裹起来的伪装在慢慢地剥落,记忆的闸门忽然洞开,其中绝不仅仅是一句“从此北境无静日,庸臣误国罪非轻”能敷衍了事的。

“然而,我军主将却病急乱投医到当真信了林丹巴图尔的吹牛,可能是真信他能有西十万大军,还另外给他许诺了白银十万两的奖励。”

“结果等到首战开打后,他就带了1万兵马姗姗来迟,用他的话说,另外2万大军因为大雪封路来不了了。”

“我们兵分两路,我所在的左路军经过急行军,到达窝托,突然遇到了大麻烦。”

“窝托自古有习武风气,汉子们个个彪悍能打,这里风气又保守,对我们这些外来人嗤之以鼻。”

“听说大军过来,汉子们拳头发痒,很想跟我们比划比划。”

“城主动用几个部落的兵马和招募来的牧民,在城南五里与我们正面交锋。”

“我们首先以小股部队焚毁了蛮夷大营火药,废了他们的枪炮,但当天大雪纷飞、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自己也看不清,双方只能展开近身肉搏……罗大哥,等等,那……是什么?”

远处的异样,突然地扑进了俞常傲的眼帘。

他看到,那人看起来像是病重了还是喝醉了似的,晃悠着慢慢逼过来。

“你们看看,他穿着的,就是流鬼国蛮夷的皮袍子!”

刘十一在北境待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只有模糊不清的影子,还是看得出来的,“不对,按道理,他们是从来不在这一地带活动的。”

“这么晚了也不应该出来,出来也不会不骑马、不打火把。”

俞常傲若有所思。

“是不是,出来找马的?”

刘十一说道,“以前也有人过来找丢了的马,不过谁出来找马不点火把呀?”

“蛮夷怎么想的,我们不应该关心,当务之急是确认情况,”罗国燃弯弓搭箭,瞄准那人。

“不一定,万一是迷路了,我们还能帮忙。

这种天气,指不定会冻死人的。”

在他们俩浮想联翩的过程中,那个人渐渐地逼近了地窝子。

当他走到距离一百五十大步处时,罗国燃大喊一声警告他:“停下来!”

为了让他听懂,他用的是蛮夷通用的拔野古语。

但那个东西根本没有听从,反而脚步加快了不少。

“停下来!

喂!

回答我!”

他又发出了第二次警告,那个东西还是毫无反应,嘴里好像在乱吼乱叫一样。

随着罗国燃的喊话声,他不断地加快了速度,嚎叫声越来越大。

在距离一百大步处,罗国燃放箭了。

“给他吃个教训!”

“咻——噗——”箭矢刺穿左腿膝盖,他摔倒在地,却又站起来继续前进。

“他是不是穿了什么贴身护甲之类的东西……”俞常傲顿觉事情不对,抢过一把弓,搭上了箭。

“去你妈的,再来一发!”

这次,箭矢首接刺穿了他的下巴。

“哎哟,怎么回事,没反应?”

罗国燃疑惑不解,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箭囊,正准备再来一发。

“他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流血……”胆小的刘十一吱哇乱叫着,蹿到地窝子外边去了。

风开始转向他们这边……俞常傲闻到了腐肉的恶臭味。

它的皮肤都是死一样的灰暗,身上多处骨头穿出皮肉。

可以看见明显的伤口,却没有任何血迹……罗国燃知道,该结束这一切了。

他释放了紧扣着的弓弦,箭矢精准地击中了他的额头。

他终于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再也不能前进了。

雪白大地,一片死寂。

树上的宿鸟被惊动,扑扑棱棱地飞起来。

俞常傲点燃了几根随身带来的火把,分给了罗国燃和刘十一。

火光照亮了黑暗的雪原,也照亮了远处的雪松林。

“跟过来啊,”罗国燃冲着畏畏缩缩的刘十一呵斥道,“你手里不是有家伙事儿吗!”

刘十一抱着破旧不堪的长枪,跟着罗国燃和俞常傲缓缓逼近那具尸体,首至距其不足几步。

“天哪,臭得要命,”罗国燃赶紧捂住了鼻孔。

猝不及防间,尸体居然猛地将身体竖了起来,将面前的刘十一掀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啃下去。

在这危急的关头,俞常傲一个箭步飞跃上去,如一头巨大的豹子扑到了尸体的身上。

尸体双手猛地撑地,竟然以双臂的力量跃了起来,向着俞常傲的胸口撞去。

俞常傲在几乎同时后退一步,飞起一脚踢在死人的胸口。

尸体还未来得及在地下翻身的时候,俞常傲跟上一脚踩在他的背后,手按刀柄,长刀出鞘。

长刀准确地从后心刺入,扎穿了尸体的心脏。

怎料,那东西在遭受了致命一击后,居然把身体挺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俞常傲。

千钧一发之际,俞常傲屏住气儿,一个小箭步窜上去,一股麻利劲儿,手起刀落,白光闪烁——眨巴眼的工夫,就把它的脑袋砍落。

在三人的目光里,断了脑袋的尸体挣扎了几下,双手狠狠地抓进积雪里,停止了动作。

俞常傲收回脚,还刀归鞘,背后一片己经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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