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单行双行》,讲述主角韩泰成韩泰杰的甜蜜故事,作者“墙洞”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每个人都有单行的轨迹,遇到另一个人变成了双行;夏秋的美好是因为遇到了韩泰成,而韩泰成的美好也是因为遇到了夏秋;单行的人生变成了双行的生活;但生活中除了美好,还有其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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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做饭团的手艺真是绝了,加上妩媚的春光和徐徐的柔风。
“不就是塞进嘴里用劲嚼嘛,还用想那么久的,笨蛋!”冬雪一口塞进一个饭团,嘴巴里填得满满使劲嚼,脸蛋鼓鼓囊囊的吃得正欢,眼角的余光碰到了正从出版社门口走出来的韩泰成和韩泰杰。
韩泰杰一步三跳的蹦到两人坐的长凳边,伸着手就要拈起一个饭团,冬雪眼疾手快的撵苍蝇似的拍开突如其来的那只手。夏秋嘴里的那口饭不上不下刚好卡在喉咙里,幸得反应过来的冬雪和韩泰杰两人四只手在她背上一顿猛拍,才让夏秋勉强顺过气来,没咽死在那坨白饭上。
韩泰成只是远远的杵在那,视线投向不知名的远方,短短的距离,仿佛身处不同的时空。
那人就像站在云雾里,似远又近,轻轻的,柔柔的,好像随时会融化不见那般。
等到韩泰杰心满意足啃掉两个饭团走远,冬雪朝着韩泰成的方向努了努嘴皮“你说的就是他?”
夏秋吸着果汁弱弱的点点头。
“不是吧!?”冬雪瞪着眼睛拔高声音怪叫道“你明明说他很丑的,这个太帅了肯定不是!”
果汁突然塞了牙缝,夏秋咧着嘴“丑跟瘦差很远好不好!”
冬雪斜着眼睛轻蔑看着夏秋“你肯定是看上他的帅!他的身材!”
还没等夏秋反驳,冬雪拎着空掉的饭盒大眼瞪小眼“哇!那个家伙竟然吃掉我两个最贵的鳗鱼饭团!我还没吃饱呢!亏大了亏大了!”
“早上的提议,还是有效的哦。”韩泰杰看着对面吸着面条的韩泰成,歪着嘴角,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
其实韩泰杰连搬出来住的房子都找好了,只差哥哥点头同意。
他明白哥哥韩泰成被那个家绑死了,现在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他。
“我来替妈妈监督你吃药。”压低了声音“哥,最近你房里洗手间的马桶很忙啊,除了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兼职中药处理的工作。”
直到那点少得可怜的惊疑浮现在韩泰成的脸上,韩泰成才满意的双手抱胸靠到椅背上“早上的提议,到今晚12点前都是有效的哦。”
眼角余光闪烁得刺眼,韩泰成低下头“爸妈不会同意的。”
“那是哥你太笨,只要你同意,剩下的问题由天资聪慧的我来解决,我可不相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韩泰成提着嘴角无奈轻笑。
好。
“好!那剩下的就包在我身上!”韩泰杰一把捞过泰成吃剩的面条,鼓起腮帮子一口全倒进嘴里。
当初韩正清反对毕业后的韩泰成进入方圆集团工作名正言顺,韩利清早年因为忙着打理生意忽略了人生大事,如今年过半百有多的他膝下无子,韩正清说是怕有闲言碎语,才坚决不让泰成进入方圆集团工作。
韩泰成的一举一动,韩正清都特别敏感。
韩泰杰估计要搬出来住,爸爸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同意,所以一定要在爸爸出差回来之前搞定妈妈才行。
韩泰成结束晚餐会议回到家的时候,泰杰正在房间打包行李,妈妈站在药柜前收拾着,脸上这次才露出足以让韩泰杰满意的惊讶,捎带点无法掩盖的慌张“这是……”,韩泰杰闻声抬头,嘿嘿笑道“我办事是出了名的有质量有速度,效率取胜!”
韩泰成顶顶眉峰,不予苟同。倒是怎么让妈妈点头同意的,他一直很想知道,泰杰一直都保密不肯透露一丁点。
搬出来住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韩泰杰找的房子无论房型还是地理位置,都无可挑剔,几乎满足所有的需求,甚至离市一医院只有几分钟的车程。
“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去你爸爸的医院,千万不能自己扛着……”方絮芬唠唠叨叨的“药我会每周给你送一次。”
“西药。”
方絮芬最后说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意识到泰成还想说些什么,方絮芬接着说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中药,那些中药喝多也不见得有多好,不喝也行……但是,爸爸给你开的西药一粒都不能少,全部要咽下肚子。”
韩泰成缓缓的点点头,脸上是说不清楚的表情,仿佛考虑许久“好。”
陌生的屋顶,和那一扇屋檐上的天窗,躺在床上不需要抬头便可看见韩泰成喜欢的黑夜。
隐隐约约的担忧始终不能放心睡去,仿佛意料中般,手机的屏幕,那刺眼的亮在黑夜中与四周格格不入,让人下意识的抗拒。
韩泰成坐起来,接起来电。
“知道了。”
短短的通话,连30秒都没有。
冬的冷冽似乎急聚起来,让人呼吸刺痛变得困难。韩泰成痴痴看着墙上那幅有着躁动不安和疯狂幻觉的油画,无可奈何的失笑。
是异想天开了,搬出来就可以挣脱了么,这么些年,还能不明白。
为了苟延残喘的生命,付出了自我为代价,值得么?
韩泰成一遍一遍问着自己,失重在没有月色的黑夜中,始终找不到答案。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韩泰杰听到隔壁哥哥房间的异响,连忙奔过来直接推开房门,进门就见韩泰成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床边。
似乎能够呼吸的氧气急剧减少,通向心脏的血液变得浓稠灼热,拉扯着血管将撕裂般的剧痛向全身蔓延。
“哥!”
韩泰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抠了两粒蓝色的药丸撬开韩泰成的嘴唇扔了进去,干涸的唇腔似乎再也不能产生湿润,韩泰成就这样硬生生的将药丸吞下。
“我们去医院!”
韩泰成伸手阻去了泰杰的动作,虚弱地摇了摇头。也许是那两粒蓝色药丸发挥了应有的药效,韩泰杰看着哥哥的虚白的脸渐渐恢复了些。
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一只被踢翻的居家拖鞋,韩泰杰这才发现,自己脚上只有右脚套着拖鞋。
开始后悔自己这鲁莽轻佻的‘挑衅’,如果不是自己开了这个头,也许哥哥永远不会搬出来住。
摸出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忽然想起哥哥不去医院的那副神情,默默按灭了手机屏幕。
第二天韩泰杰起了个大早,想弄两份早餐表表独立生活的决心与态度,谁知餐桌上摆好已经烤好的方包和煮开的牛奶。
韩泰成早已经不见人影,连存在的痕迹都仿佛找不到。
嘴角微翘,似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不足为怪。韩泰杰一口气咽下杯子里的牛奶,收拾好自己出门。就像以往那般,习惯而自然。
那片雪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迷失在那无边无际的虚白之中,没有方向,没有温度,甚至看不见自己。
额际的粒粒饱满汗珠晶莹剔透,顺着极具线条感的脸颊顺势接连滴落,眼睫颤抖不止,似乎仍未从那恐怖的梦魇中脱离开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失焦迷离的瞳眸终于艰难地抓住了聚焦点。
韩泰成艰难地从混沌中挣脱,就像使命那般,逐渐清醒过来。
冷冽已经让指尖失去知觉,连针头刺进皮肉毫无察觉,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顺着针头流进身体里的那些橙黄色的混浊液体。
“那些是营养液。”说话的人似乎看透了韩泰成极力隐藏的恐惧,声线里勾兑着浓浓的不悦“醒了就起来吧。”
又黑又冷,疯狂的蚕食着所剩无几的意识。
屋子里除了正常医用器具之外没有多余的摆设,靠着墙的那张床,韩泰成不知道躺过多少次,他数不清,也不想数。
刚刚摆脱混沌的视线似乎还没有适应屋里的朦胧却刺目的灯光,只能模糊的提取到刚才那声音主人的大概轮廓。
既熟悉又陌生。
那人专注的处理着刚刚获得的数据,眉峰深皱,似乎提取到的数据不如预期。
“那些中药你喝了?!”责问狠狠地刮过耳际,久久无法消散,曾经以为那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如今却噩梦重蹈。
韩泰成费力地摇摇头。
“这次的取值非常不理想,跟你的生理和精神状态有很大的关系,你是怎么搞的?!泰杰说搬出去你就跟着搬出去住?!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那人扭正身体侧目,撇过的视线带着无法驱散的恼羞成怒“搬出去就不用考虑怎么处理那些中药了?处理一些中药对你来说是那么难的事?!”
那人毫无拘束的责骂,韩泰成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清楚明白,这不是那些可以摆上台面披着华丽外衣的所谓责任权力义务,而是难于启齿深恶痛绝的代价。
抵过那阵晕眩,韩泰成换下病号服穿上来时的衣裤,迫不及待的拧开门上的锁拴,想要尽快的逃离这个满是白色的房间。
“中药,你一滴都不能沾,下个是关键阶段,你必须要全身心的配合我……”
那人言辞灼灼,韩泰成刻骨铭心。
上午的各组组长例会,韩泰成的缺席成了出版社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夏秋没顾上这个,因为冬雪又‘不负众望’的把小绵羊给摔了。
等夏秋赶到的时候,冬雪捂着膝盖坐在路边,那辆小绵羊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边,只是没了前轮。
“你这是怎么搞的?!不是再三提醒一定要看路看路嘛!”
“我看路了!”
“看路怎么摔成这样了?”
“我是没看到那个坑而已嘛!”
“坑不是在路上吗?!”
“坑是坑,路是路……”冬雪缩着背,看到夏秋又急又恼着急摸样想笑又不敢笑,突然扯着嗓子动作夸张地高声嚷嚷“膝盖!我膝盖疼死了哇!”
夏秋扶着一瘸一拐的冬雪从救护车下来的时候,刚好碰到韩泰成从医院门口出来。
尴尬的擦身而过。
一直在脑海中徘徊的那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激烈迸发,硬是横冲直闯的让夏秋差点失措扔了冬雪冲去找那个人弄清楚这异常的感觉是如何产生的,为何单单是韩泰成?
冬雪单脚一蹦三回头的‘嗳’了半天脑子突然卡死硬是没想起他是谁,等到在无影灯下医生给缝针的时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把医生护士都吓了一跳。
“呀,那家伙怎么不穿西服的模样差这么多!”转头问扶着自己的护士“护士姐姐,请问面盲症要去挂哪个科?”
低头缝针的医生冷不丁的飘上一句“神经科”。
夏秋在缴费大厅坐着,仰着头看着那时而细密而是稀疏的阳光穿过玻璃屋顶飞跃下来的模样。
一丝一缕,稀稀疏疏,细细密密。
韩泰成在柱子后面站着,望着那个喜欢仰着头看天空的女孩。
“你在干什么呀?”
“看天空啊。”
“黑乎乎的能看到什么啊?”
“嗯……我能看到星星、月亮还有太阳!”
冬雪从治疗室出来的时候嘴里唧唧歪歪一脸不悦,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翻着自己的病历本。
“找什么?”夏秋赶紧上去扶着她,膝盖上包得像是塞进一个馒头似的,让人看了直想笑。
唇抿了又抿,笑意还是没拦住,轻轻地绽放在脸上,又清又淡仿佛能闻到淡淡的甜味随着似有若无的徐风在耳边消弭。
“那个大头医生竟然让我去看神经科!我看他才需要看神经科呢!让我来瞧瞧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那家伙肯定是故意把我的膝盖包成这样子的……”
夏秋突然驻在原地,视线朝着某个特定方向不由自主的抛去,仿佛附住着神奇的魔法那般。
深埋在某处的记忆肆无忌惮的奔涌。不想承认,每每此景轻易便能勾起那离奇活跃的记忆。
那天,阳光也是这般洒脱毫不犹豫的送走那个人的背影,眼角拼命勾住的泪,辣得眼睛生疼。虽然隔了很久,久得能够让人忘记,但火辣的眼泪让夏秋有了刻骨铭心的理由。
突然头昏目眩得厉害,韩泰成在医院门口站了一小会,正午越演越烈的阳光很好的遮掩了连名品L型鼻梁的高贵典雅也无法弥补的一脸虚白。只有这个时候,韩泰成才能放下他那极度敏感的自我伪装。
假装他是韩泰成,假装他是韩泰杰的哥哥,假装他是韩正清和方絮芬的大儿子。
“腾子渡……好老土的名字噢……就像古代……”冬雪从捧在怀里一大堆纸里找到刚才接诊的急诊医生的名字,扭头却没见夏秋的人“你在干吗?”冬雪一瘸一拐的扭过身来“药房在这边!”
夏秋杵在原地,头却朝着医院门口方向。
丢了魂儿似的。
“没……没什么。”回神后一溜小跑跟上。
等药的时候,冬雪把手机拿出放在双手掌中,闭上眼低下头以非常虔诚的模样呢喃几句开始发疯般的摇晃手机。
夏秋皱眉“又摇一摇啊?我看你都快成微信摇一摇功能的代言人了!”
“哎呀,我爸妈说我这年纪在乡下都成人家的妈啦,再不找个高富帅带回家去,我很可能就要给那二老煎皮拆骨还要在太阳底下暴晒七七四十八天啦!”
“明明就是七七四十九好不好。”
“管他四十八还是四十九,总之能要摇出个高帅富五十我也同意!”
“哪里来那么多高帅富。”夏秋轻轻地瞥了一眼冬雪凸出很多的膝盖“那个医生……给你包得挺好的嘛!”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冬雪瞬时瞪圆了眼,直直瞅着夏秋捂着嘴拼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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